唐书年随口嗯了一声,又听他说——
“我问周久雨。”
周久雨坐直身子,“我没问题,哥你好好照顾书年哥哥,不用担心我。”
周存安再不言语,提速将周久雨送到平水湾,而后调头送唐书年回家,路上找了家药房买了些止咳平喘的药。
唐书年又气又累,怏怏地一路没怎么理他,回到家,身子真正沾上床,时间显示快十点,以致于周存安拿药和水进屋时他已经睡熟,没什么感知了。
周存安撂下杯子和药,过去脱掉了唐书年脚上的拖鞋以及身上的外套,拉过被子给他掖好被角后才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。
上一次这样做的是唐书年,他记得,他们在宜州陪李云贺喝酒,唐书年一个人将他弄回了酒店房间,他醉意朦胧间解了裤扣,恰时听见唐书年的阻止,半醉半醒间还看见了他离开的背影。
现在想想,那也不是唐书年第一次这么匆忙而果断的从他身边跑开。
“你到哪了?”
滨江大学南门,周存安放走了一辆的士,电话那头气喘吁吁,“我看见你了,看见了……”
里头的主干道上,唐书年背着书包正没命的跑过来,周存安便将电话掐断迎上前去,“别跑了,你这肺还要不要了?”
唐书年跑到跟前才停下,边喘气边说,“不好意思啊,辅导员临时让我帮个忙。”
“没事,等着,我再去叫辆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