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呢,”唐书年这才往观影区走,嘴里道,“我的假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,总得有点消遣才行。”
观影区是独立的椅子,两张并排,看着散乱,实则有序的铺排着,唐书年在后排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,周存安很快在他身边落座:“消遣什么?消遣人家关总监?”
“……你换个地儿吧,坐我旁边影响我心情。”
周存安这便不打趣了,前头硕大的幕布上变换画面,唐书年微微昂起头注视,影片开始后,光影在他平静的脸庞上不断流转,周存安想起之前在宜州的长湖边看黄昏,他好像也是这副神情,光线在他眼里制造出泪眼朦胧的假象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一如既往的落寞。
陈阿斯在楼顶那家可以看夜景的西餐厅做东,如关亚宁所说,纪录片总长五个小时,他们才看完一半,散场后便被带着上去了。
顶楼视野宽敞,周久雨跟陈阿斯在前头聊得欢快,唐书年和关亚宁则跟在他们身后,穿行在两排餐桌中间时,他想起来回头看了眼跟在后头的周存安,那人不知在想什么,走得不快,神情严肃的像是来这里谈什么要紧生意。
一行人在长桌落座,唐书年被周存安和关亚宁夹在了中间,许是这二人足够养眼,周遭不少盛装打扮的女孩子都投来了探索的目光。
唐书年不自在,将身子靠回了椅背。
“所以上次在zoo里那个没开摄像头的就是关先生啊?”周久雨接着没聊完的话说,“不对,还有一个没露脸的,那是谁?”
“尘埃云,”陈阿斯回话,“那家伙比亚宁神秘多了。”
这是唐书年今天第二次听到“尘埃云”这三个字,想起这人画的北落师门,心说要不是关亚宁提醒,他可真就当成照片去摸了。
好在话题没有在神秘人身上周旋,聊来聊去最后还是回到了上次的水星大距上,水星东距之后还有西距,西距就在这个月下旬,约摸有五天的周期可以在晨曦中观测到。
唐书年默默的记下了,随后想起来问:“水星一年大约出现几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