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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陪少爷。”艾叶不想走。

“你这样子,一会该晕倒了,到时候是我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我?”时昭问。

艾叶咬了咬下唇:“那我去喝点水就来。”

还真是喝口水的功夫又回来了,回来时手里还拿了个蒲团。他把蒲团挨着时昭放下,也跪了下来。

本来艾叶跟着跪在一旁有些不合时宜,但有个人陪着应该时间会好过点,时昭也就不在说什么。

暮春的夜,在这个靠近边塞的州府还是有些寒冷,跪久了,寒气开始穿过蒲团顺着膝盖往上传。

时昭时常锻炼,他体力尚好,到还能坚持,看着一旁的艾叶嘴唇有些发紫。

“不行就下去休息。”时昭道。

“不,我陪少爷。”艾叶摇头,搓了搓手,打起精神来。

想不到这么个小东西还挺倔的。时昭有些无奈,叫住一个路过的仆人,多拿两个蒲团来。

垫厚一点,膝盖感觉暖和多了。

第二日清晨,时家老仆就开始为去世的东家小殓。

仆人们来来往往,将东家入殓的衣物一一陈列,在灵堂摆放整齐。然后男仆开始给东家净身,更衣,裹上被子。做完这一切后,有仆人过来给时昭的头上和腰上系上麻绳。

管家含泪道:“夫人、少爷,再跟老爷说说话吧。”

小殓之后,便是真正的阴阳两隔。时母抱着丈夫的遗体哭得肝肠寸断,时昭扶着母亲,只是默默垂泪。

两刻钟后,管家前来劝慰:“夫人节哀,僧人们要诵经祈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