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?孩狠狠的拍打着胸口,声嘶力竭,恸哭不止,彻底的嚎啕让他好像通过密封的五彩斑斓的玻璃窗花,瞥见了里面围困已久,几乎快要丧失呼吸的蝴蝶凶狠拍打着玻璃,用她纤薄美丽的翅膀不断撞击冷硬炫目的花窗拼死一搏,死亡的哀悼,生的美艳。
咚咚咚的撞击声中?,女?孩爆发出旺盛蓬勃的生命力,像死亡在跳圆舞曲,像一具不朽的尸体撞击了灵魂,让他人?近中?年、腐朽、千帆过尽的沧桑心脏,咚咚咚也迸发出了尖锐的鼓点?。
女?孩拍打胸口、床板,瞪着天花板声嘶力竭的大哭引来了走?廊不少人?的围观,傅州瑞站在其中?,静悄悄的透过窗户落在她苍白、悲怆的脸上。
片刻,她缓慢露出了一个温润的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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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晴紧紧抓着楼屿衣服,像拽着悬崖边勒手?的麻绳,颤抖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身后的墙面,彻骨翻涌的寒冷似乎又把她拉回了那间压抑逼仄、沉闷到令人?窒息的病房。
“楼屿。”严晴静静地哭,“连我都有老汉养着,他不该成为一滩血水,抹布擦了,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“楼屿,你真的说放手?就放手?,再也没来找我。”
她的眼泪已经蛰得眼皮疼痛,眼眶红肿,可是泪水怎么都止不下来。
“是我说要分开的,可是你真的消失了。”
“我什么都没有了,躺在那里,只想要你的声音,哪怕只是一个浅浅的呼吸。”
“我买不起回国的机票,我知道更不该还?是让你一次次的出国去?找我,你也会累的,那样下去?这段感情只会被我折腾的面目全非。”
“我还?那么穷,脾气差,性子傲,除了跳舞我什么都不会,你是楼屿,我不知道拿什么去?留你,我不知道怎么去?留你,所以我说分开,你就再也不见了。”
“可你真的就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