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视线错开,落在了?库里南后面的保时捷上,改装过的藏蓝色保时捷同样大气优雅,愈发衬的它后面紧跟着停放的面包车不伦不类,像是在二手市场都难寻到的报废汽车,还奇怪的被人开着。
面包车的窗户同样落下,隔着一段距离,严晴看不大清楼屿的表情?,只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视线牢牢的落在她身?上,鼻梁蹭过的触感让她莫名有几分心虚,下意识就躲闪了?眼神。
傅州瑞说回?国这?么久,还没和她一起吃过饭,绅士地为她打开副驾车门,邀请她共用晚餐,“你的工作室做的很不错,但还有几个小问题,尤其是你挑选的人方向,想法还是太?局限了?。”
他说到舞蹈的东西,严晴注意力立马就被吸走?了?,看了?眼傅州瑞,他大剌剌笑?着任她看,他一向这?样,明谋也使得人无话可说,她只能上车。
漂亮精美的豪车从面包车旁边驶离,不带任何停留,楼屿透过后视镜,只看到流线型的车灯在昏暗中散发出动人光茫,很快消失在了?视线里。
他沉默地点了?根烟,想到刚才严晴飞速逃离的视线,发动了?汽车,两人要谈的舞蹈东西他不懂但知道一时半会也说不完,车她大概率也不会再回?来开,便转了?方向盘,也离开了?。
傅州瑞能成?为欧洲首屈一指的舞蹈艺术家,提出来的建议哪怕是为了?给用餐加码,也足够严晴受益,之后几天她就忙着完善工作室人员定位,每天都是早出晚归,城市华灯亮起,她才姗姗走?出写字楼。
每天雷打不动的,傅州瑞以自己住她对门,暂时还没有工作要处理为由?,上下班接送她。严晴拒绝几次,结果都被他轻拿轻放的解决了?。
无他,傅州瑞是帮她从一个贫瘠、自卑的穷留学生变成?现在这?个高傲、圈内掌握着一定话语权的舞者最大的助力,近八年的师父,哪怕她不能接受他的感情?,但是在情?分上,也没有人能重得过他。
她的卡宴自打那天用餐后便就闲置在了?停车场,落了?薄薄一层灰,她也始终没机会去开,走?出写字楼,傅州瑞总是倚靠在车门边,看着她温柔的笑?着,细碎的金发在城市光影里夺目亮眼,绅士端庄的笑?带着扫清疲倦的力量。
严晴不得不承认,除却师父身?份,傅州瑞本?就是个魅力多金、优秀有才华的离异黄金单身?汉。
随后,她的视线不经意的又溜向了?后面,面包车也是雷打不动的停在后方。半落下窗户,露出男人身?影。
这?短短半个月,严晴见过他的各种状态,抽烟的、睡觉的、打电话的、骂人的,但是大多数,他都是安静的靠着椅背,手臂懒懒地搭在车窗上,没什?么表情?,视线又黑黢黢的落在她身?上静静看着。
看傅州瑞为她打开车门,看两人交谈中她坐上车,看库里南呼啸离去。
从始至终,只不过几个眼神对视,甚至都不带交流。
严晴心口?落了?片羽毛般,又被不轻不重地扫了?下,只不过这?次她还是坐上了?傅州瑞的车,表情?有些沉,等车离开,她才终于开口?,拧眉道:“你不该插手我的事。”
最近忙着工作,孙明雷也没有在写字楼下再出现过,起初她以为是孙明雷那天被吓到,总算要夹起尾巴做人,她虽然意外,感觉事情?解决的是有几分轻松,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她忙的也没心思在这?里分心,然而直到今天,她不小心偷听到了?童欣和同事们赞赏傅州瑞。
“严姐的师父这?么帅,又有钱又贴心,要是我早肯定不舍得回?国。”
严晴本?想打断,接着就听另一人说:“谁说不是呢,那天我还在楼下看到他拿钱给那个威胁严姐的疯子,让他有需要来找他,不要再出现在严姐的面前。天啊,我的心一下就被他征服了?,怎么就没有这?样如此为我着想的男人。”
之后的内容她已经不想再听,只之后工作时始终阴沉着脸,直到他出现,憋闷的火才终于要发出来,但傅州瑞是她的师父,她即便是发火,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制止。
这?不痛不痒的话并不能影响傅州瑞,他温润宠溺的解释了?为什?么这?样做后,很快就转变了?话题。
严晴沉默无言,对傅州瑞的一意孤行并不稀奇,所有人都夸他是舞蹈界最绅士浪漫的男人,但是能站在舞蹈金字塔顶端的人,怎么可能只是表面上的如沐春风,反倒是他的强硬霸道,在以往的训练里,她早深有体会。
严晴知道她的话不可能改变他的想法,只能坚决说道:“傅州瑞,我不允许你给他钱,一分都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