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多两人吃了饭,这三天唯一一次端坐桌前,好好用饭。楼屿六点半回去?的机票,严晴想去?机场送他,半路被?他命令司机送回了学?校。
4点40的校门口看不到人影,只有远远的小吃街传来商户开门的声音,街上有环卫工人刚刚开始的扫地声,万籁俱静,一切都刚刚开始。
严晴坐在车上不下去?:“说了我去?送你。”
楼屿好笑,揉了揉她脑袋,“快回去?休息吧。”
“寝室门都还没开。”
“24小时便利店等一会?吧,送我来来回回三个多小时,不是还赶着练舞吗?”
昏暗的出租车后排,严晴沉默不语,不知为何,彻底的疯狂后是铺天盖地的空虚,像是有什么在身体里?逐渐抽离。
她努力说:“下次别来了,让我去?找你。”
她一定加班加点练舞,挤出时间好好攒钱去?找他。
“会?给你这个机会?的。”他哭笑不得?。
严晴下车目送他离开,似乎每次他来找她,都是她站在原地看他远去?。
“楼屿……”她上前一步,楼屿在车窗里?朝她摆摆手,“快去?休息。”
说完,车加速离开,明黄的出租车消失在环卫工人沙沙清扫街道的声音里?,熄灭的路灯安静的伫立在靛蓝色的天幕中。
严晴嘟囔:“好好休息……”
她笑着摇摇头,转身回了学?校,除了楼屿,就连她自己,都不需要她好好休息。
程琛柯要看到《暴烈至死》最精彩的演出,裴鸿妍随时等着在她失败的时候踩上一脚,沉默窒息的大山在一百公里?外静静的凝视着她,恶心烂透了的黄昏时刻想要吞噬她的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