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怡电话拨入,车厢里舒缓悠扬音乐都变得热闹。
“到哪了啊nele。这浴缸的香薰给你点了,香槟也给你倒好了,怎么还没回来?”为了她手下的那群年轻舞者,她怎么着也得把严晴给伺候好了。
车窗降下,波光粼粼的海风吹着黄昏的光晕落在严晴飞扬发梢,移下冷白玉色眼镜,目光与沿海蹦跳的海鸥面面相觑,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说:“……我在去华澜的路上。”
“你去那干嘛?”程清怡问。
当初知道她在那儿买房,就吐槽她去了个荒郊野岭,鸟不拉屎的地方。
这句话她自己也觉得饱含私怨了,谁都知道宁川在往东区发展,尤其是海边那块地,盖起来的海景房哪个不是八位数起步,严晴那出了名的富人区更不用说,之所以能那么贵,除了建筑豪华漂亮,绿化一流服务五星级外,华澜的景色堪称宁川最佳。
清晨第一缕阳光带着海风吹向这里,悠闲沙鸥、气鼓鼓河豚、可爱奇怪的海马随意出没,细碎的金色沙滩上贝壳钻石般闪烁,和谐自然,生态环境完美,所有尖锐的、紧张的、钢铁森林里的忙碌都被抛到了大自然的背后。
严晴的车速也降下来,远处蔚蓝广阔的海上风景让她紧绷一天的神经渐得放松,尤其是从她车前缓缓走过的三只黑白相间的小海鸭,晃悠胖嘟嘟身体怡然自得横穿马路去往另一海边,她清冷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温柔,接着在浪花翻滚的声音里,很快落下。
迎面走来十几个工人,拖着疲累身体,无心看周围动人景色,垂着脑袋有
气无力往前走,亦或是三三俩俩嬉笑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