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栖白皙修长的双手捧着酒坛子,伴随着池砚的催促,微微浑浊的果酒连成一条线缓缓注入酒盏中。酒香四溢中隐约透着葡萄的香甜,池砚深吸一口气,“好香!”

喝酒不似喝汤,用不着偷偷摸摸。池砚小口小口舔着酒浆,小小的酒盏中荡起一层层细小的涟漪。

看到池砚陶醉的表情,无栖也给自己倒了大半杯酒。酒刚倒好,池砚便卷着他的那杯酒同无栖的酒盏轻碰了一下,“干杯。”

无栖端起酒盏同蛇尾上的小酒盏碰了一下,“干杯。”

去年制酒时家里的糖不多了,导致今年的酒喝起来有些发酸。然而池砚却不在乎,他珍惜地卷着酒盏,一边喝一边夸,“真好喝啊,小栖,我们今年多种几颗葡萄树吧,明年就有更多更多的酒喝了。”

无栖微微一笑,“行。”

一杯果酒下肚,池砚已经微醺,他摇晃着小脑袋,口吃有些含糊,“小栖,你真要送里面那个人去他的宗门啊?太麻烦了。”

无栖抿了一口酒缓声说道,“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人都救下来了,总不能把他留在我们家吧?”

池砚一听立刻不乐意了,小脑瓜摇出了残影,“不行不行,还是赶紧送他走吧。他太能吃了,再呆下去家里的鸡都被他吃完了。”

无栖闻言微微侧头看着晕乎乎的小蛇,“啊……”根据他的观察,家里的鸡十有八九都落到了池砚的肚子里,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有脸嫌弃宁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