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述瞳孔一颤,扭头看着他:“怎么?”
“小时候我跟我爹去过一趟金陵,真是开了我的狗眼了,连给客人用的夜壶,都是金的!”
“啊,好奢侈啊。”柳述好像是在梦里,用金汤匙金夜壶的日子仿佛离他已经很遥远了。
“当年就这么猖狂了,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。”张默阳啧啧称奇,“我记得,他们好像还有几个儿子,你说说人家,怎么就这么会投胎呢?再看看你,啧啧啧在说你呢,你笑得这么灿烂做什么?”
“这不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嘛。”柳述握拳咳了几声,突然又问道,“那你见过那几个儿子吗?”
“见了两个吧,其他几个没见着,倒是听说有个长得极其漂亮的,是个混不吝。”
柳述:后半句可以锯了。
“我远处望过一眼。”
柳述一怔,直勾勾盯着他:“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?”
“那谁还能记得啊,都多久以前的事了,何况我们压根就没正面碰上过,当时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张默阳回忆着当时的情形,依稀是他在街上闲逛,看得眼花缭乱的,突然间人群中闹了起来,一颗石子从他身边窜过,“嗖”地一声砸中了斜后方的男人身上。
他抬起头一看,就见不远处酒楼的窗边倚着一群半大不小的人,为首的是个小少年,手里拿着把弹弓,嘴边勾起一抹嘲讽般的笑。在身后的人厉声咒骂时,少年在众星捧月的欢呼声中,痞笑着转身离开了窗边。
“就记得他的背影了,还挺帅的。”张默阳摸着下巴,颇有些怀念地说,“回来我就苦练弹弓,可惜都没有练就那种准头!”
“”柳述嘴角抽了抽,突然拍了他脑袋一下,“你就不能学点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