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宋婉月知道这是智商税,但聊胜于无。
图个心理安慰也好。
周温阳那天回来了,不是空手,以客人的身份来的。
宋母在厨房叹气,说如今温阳和他们像是越来越疏远了。来家里吃顿饭也弄得像是过来做客。
他们一直都是拿他当儿子养的。
宋婉月在旁边吃饺子,专门给她开的小灶。
她最近很容易饿,有时候半夜还会被饿醒。
口味也格外刁钻,什么麻烦她偏偏就想吃什么。
有一次她非要吃鸡蛋仔,而且还必须得是外面卖的,家里做的她吃不下。
凌晨四点,段柏庭开着车找了一个多小时,终于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店铺买到。
等他回来的时候,人已经睡着了,抱着他的枕头,睡的很熟。
他无奈一笑,把东西放下,过去关了房间的灯。
如今还好,只是想吃饺子。
虽说对周温阳始终心存芥蒂,但段柏庭绝非是会将争风吃醋摆在明面上的人。
能坐到如今的高度,他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。
良好的教养也让他时刻保持着基本的客气和礼貌。
这种好日子宋父不可能不喝酒,就连段柏庭也被要求喝了一些。
周温阳更是不可避免。
也是因为这事儿,宋母晚上留他下来过夜:“你喝酒了,开不了车。今天就在这里睡一晚上。完美的鼻子投保一个亿。
他握紧了笔,
心里想着,
总该有一个地方像他吧。
最后给她加了一对小虎牙。
那就......牙齿像他吧。
十四岁那年,他就认真考虑过的事情,她和别人完成了。
周温阳站起身,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,笑道:“等ta出生的时候我应该回了部队,是男是女记得和我说一声,我好准备礼物。”
宋婉月笑嘻嘻的点头:“还算你识相,今天就不骂你了。”
她指了指厨房里的冰箱,“里面有我妈妈包的饺子,你要是饿了,可以煮一点。”
她转身上楼,周温阳看着她的背影,看了好久好久。
直到再也看不见,他收回目光,突然一下子就释然了。
其实这样挺好的,她很幸福,那个男人也对她很好。
她应该幸福的。她这么好的女孩子,应该一直幸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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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婉月刚到一楼,被段柏庭吓了一跳。
他一身浅灰色睡衣,领扣散了两颗,斜倚在栏杆旁,手里拿着一杯水。
站姿松弛闲散。
宋婉月拍了拍胸口:“吓我一跳。”
他放下水杯,过来牵她的手:“饿了?”
宋婉月点头:“本来想去厨房找点吃的。”
她想起刚才那一幕,犹豫的看着他:“你什么时候出来的?”
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,他跳开了她的拐弯抹角:“我都听见了。”
宋婉月呼吸一滞:“那你......”
段柏庭笑了笑:“我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。”
他能看出来,一个无意,一个释然。
这是最好的结果。
当了那么多年的情敌,原来只是自己的假想敌。
现在回想从前,段柏庭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他揽着宋婉月的腰回房:“想吃什么,我待会去给你做。”
她报菜名一般说出一大堆来。
段柏庭将里面她不能吃的pass掉。
宋婉月不满的嘟囔:“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。”
段柏庭温声安抚她:“再等等。”
“对了。”他有些好奇他们刚才的对话,“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,是什么?”
宋婉月脸一红,有些羞愧。
让她怎么说。
直接告诉他,初中的时候学校为了给学生起到警示作用,和当地公安合作,让劳改犯过来演讲
结果自己看到那些留着寸头的劳改犯,被吓哭了。
还连续做了好几晚的噩梦?
太丢脸了,她不要。
段柏庭点了点头,语气意味深长:“所以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?”
激将法,在她身上百试百灵。
宋婉月一着急,果然一股脑全说出来了。
得了逞,他轻声笑笑:“胆子这么小。”
“才没有。”她辩解,“是那些人太凶。”
“那如果我把头发剪短了,你是不是连我也一起怕了?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她一本正经的油嘴滑舌,“庭庭这么帅,我爱还来不及呢,怎么可能回怕你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