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孙香是占了“未婚妻替身”的便宜,可官场中?人最擅追名?逐利,实在得?紧。夫婿温柔体贴便是了, 还要什么“心?间唯一”呢?不纳妾已经是顶好的郎君了。
故此, 她们早早熄了较量的心?思, 只求夫婿能向?谢青看齐,待正妻多几分?真情与体贴。
夜里, 沈香一入府便收到?了何家递来的请柬,说是府上打算给养了十年的梧桐树做寿, 特地设了个茶寮,邀谢夫人同往。这是家宴,请的娇客不多,还望沈香能够给个薄面,赏光赴宴。
这事儿沈香做不得?主?,她怕给谢青添乱。
于是,夜里吃晚膳时,沈香同谢青说起此事:“夫君,您同太常寺的何乐卿相熟吗?”
“不算熟悉,不过点头之交。”谢青给她夹来一块炖煮过、入口即化的鱼巢膏子,温声,“怎问起这事?”
沈香将请柬递于谢青过目,犹豫不决:“我不知?该不该赴宴。”
“小香在顾虑什么?”
“我记得?何乐卿乃太子妃的父亲,何家是太子妃的娘家。若我登门,岂不是胁迫夫君站位?”
沈香不傻。
如今朝堂风云莫测,虽说皇帝一早册立中?宫所出的嫡长皇子严尚为储君太子,有意泯灭其他?皇子蠢蠢欲动的上位野心?。
然而一日王朝没更迭,王权之争便一日不会罢休。
年幼的皇子便不在明面上提及了,除了那些羽翼未丰的皇弟们,眼下迫在眉睫的险恶事,乃是提防三皇子严谨暗中?作祟。
毕竟他?和太子严尚的年纪相差不过三四岁,难保严谨表面上兄友弟恭,都是伪装出的假象,只为了独得?皇帝严盛的偏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