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不馋江山社稷呢?
三皇子严谨隐燃的火头啊,春风一润,便熊熊燎原。
没当上皇帝之前?,太子严尚不敢姑息任何杀心?与邪念,他?不会掉以轻心?。
况且,君心?难测。
严尚也?说不好,他?是真得?父君偏宠,还是皇帝为了庇护真正疼爱的三皇子,特地册封他?为储君,故意推他?至风口浪尖,为爱子严谨挡一挡刀。
太子严尚的母亲虽为皇后,却不得?皇帝宠爱;反倒是严谨的生?母钱贵妃,独得?圣眷十多年。她稍稍吹一吹枕边风,就够严尚喝一壶的。
今日特地给沈香下帖子,分?明是想拉拢朝臣,还不是借太子妃的名?义,而是用娘家的声口儿,这般就能规避“结党营私”的罪名?。
“倒是个谨慎人。”谢青勾唇,“小香看,请柬上特地指出‘梧桐树下设茶寮’——凤栖梧桐啊,其中?便点明了两重喻义。”
“两重?”沈香不懂。
“一是凤凰乃后位之象征,早早告知?小香,太子妃会亲来娘家赴宴;二么,凰鸟择木而栖,这是在敲打谢家,劝我等择贤主?而拥侍。手倒伸得?长,敢逼起谢某来了。”谢青微微一笑,似是觉得?有趣。
这话一出来,沈香头都大了,她不免嗔怪:“您还有闲心?笑?眼下被人盯梢,还卷入党派之争。怎么说都是一场鸿门宴,我还是推了?”
“小香去吧。”
“嗯?”沈香盯着谢青,想从他?漂亮的凤眼里搜刮出什么提示,“您打什么算盘?是想站后党吗?”
谢青语出惊人:“为夫么,自然是得?空便赴三皇子的家宴。”
“……啊?三皇子和太子,您都要吗?”沈香被他?绕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