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拿链条束缚住她的手脚,能保全她的性命,疯疯癫癫的女子,又如何勾魂摄魄,为他们攀扯高官呢?
邪风侵体的白流光,一下子成了家里人的麻烦。
还是白家主想了法子,采取怀柔谋略,哄一哄白流光紧绷着的心神。
那一夜,他头一次以父亲的身份,探望白流光。
他柔声道:“流光这些年辛苦了。”
若是早那么几年,他同她致歉,说不准还真能收买白流光的心。只可惜小娘子长大了,不好骗了,她只觉得父亲的戏太拙劣,还不如她会装娇娘。
白流光心里有了计划,眼眶含着两包泪,同白家主道:“父亲,我只是这些年太累了。”
“为父明白,为父都明白。唉,这样吧,为父允你上庄子里住一段时日,你好好休憩一段时日,什么都不要想,啊?”白家主摸了摸女儿的乌发,“我是你父亲,是血脉相连的家人,总是关照你、庇护你的。”
“是,父亲!全是女儿的错,这么多年以来,一直对您心存芥蒂,往后女儿再也不会忤逆您的意思了。”小孩子的眼泪,成功蛊惑了长辈。
他们当她是秋后蚱蜢蹦不了多远,哪里知晓,这只秋虫很成气候,竟也想熬过皑皑冬雪。
白流光刚来庄子的几日,很是老实。她仿佛真爱上了悠闲的桃源生活,会喊庄子上的婆子去山里挖野蕈,用来炖鹅肉吃。还会嘱咐下人们寻来铁笼子,挂烧鹅,燃炭火,烘肉吃。
白流光的脚伤渐渐好了,这段时间她真如来庄子散心一般度日,让底下的奴仆们俱是放松了警惕。
随后,她寻到借口,说要出门走走。
众人面面相觑,不知该拦还是不拦。
白流光笑:“父亲是让我来此处散心的,总不是想让你们囚我吧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