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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这么不就好了吗?”白大郎君解了气,命人松开她们。

岂料,原本跪倒在地的白流光忽然龇牙爬起,她拔下发间簪子,重重刺入乳母的脖颈,了断了她的性命!

她罪孽深重,杀了至亲至爱的人。

但她知道,活着于乳母而言,更为凄苦。

都是她的错,为了补偿亲人,白流光只能狠心送她上路。

这样一来,乳母不必受刑了,她也自由了。

小娘子于雪地里捧腹大笑,眼泪都要落下来了:“阿兄,往后你没有辖制我的东西了!你完了!”

“你……你这个疯子!”白大郎君眼睁睁看着娇弱的娘子杀了生,即便一条奴命于他而言无足轻重,可是白流光咬断了颈子上的狗链,往后再要差遣她,恐怕得废很多周折了。

可恶!这一身反骨,她真是该死啊!

白流光这一场疯发得突如其来,家中人还不知该如何惩治她,只早早关押了她,一行人在家祠中议事,商量对策。

白流光隐忍了这么多年,她终于不愿再忍受下去了。

这只是开始,还没结束。

她故意伤去自个儿的脚趾骨,损了家中人引以为傲的香肌玉体。

她残缺了,再不是男人眼中完美无缺的美人骨相了,自然也暂时不能献给吕峰享用……

杀敌三千,自损八百。

家中人不明白白流光缘何要做绝到这样的地步,他们拿她没法子,却又不忍心抛弃这一枚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