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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,白家主没有详细说白流光的境况,只轻飘飘道了句:“二娘子已投井自尽,死了数月,谢尚书怕是寻她不着了。”

“为何要投井?”沈香知道白家郎君仕途无望,有多爱重小娘子们,只盼她们能为家族带来些好处。既折损了一个女孩儿,缘何白家主面上却并无悲痛之色呢?

白家主冷哼一声:“谁知晓她发了什么癔症?总是犯失心疯了。”

“其中,没有旁的缘故吗?”沈香不甘心,又追问了一声。

“没有。二娘子乃邪风侵体,就这么投井而亡,无人能说上来缘由。”

“哦。”

沈香被堵了一嘴,也不好再问了。

既是什么都不知情,她眼下只想赶在家宴设好之前,尽快逃离此地。吃人的嘴软,拿人的手短,她不想赊下人情债。

谢青深谙她欲走的心思,帮衬了一把,起身告辞:“既这么,本官就不叨扰府上设家宴了,先走一步。”

明明就是专程为两位官人办的宴席啊!怎么说走就走?白家主不傻,他知道,不是官员们不懂,是不肯赏脸。恐怕是觉得他不够格儿结交人情,这些年多少官吏知白府没落了,不肯来往,他早明白世态炎凉。

白家主哪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,他还想着结交点私人情谊,便是混个面熟都行,往后总有用处。心中再恨,他也不敢表露在脸上,只赔笑道:“今夜的宴聚,是特地为二位设下的。还请赏个脸,吃些酒菜再归府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