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无花。”她记下这个名字。
屋里又搜了一程子,大多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物,即便是书籍,也属一些有辱斯文的避火册子与春宫图。沈香瞥了一眼,知之甚少,没敢拉谢青一道儿来看。他那样冰清玉洁,不好被人间秽事玷污的。
再一翻动床围子,她不由瞠目结舌,感叹:“为何有鞭子?还有缚人的镣铐?是上刑吗?这事上……花样真多。”
“嗯?”谢青踅身,以眼神,困惑询问。
沈香耳尖子生热,忙道: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谢青也不追问,只摊开修长五指,把掌心里的事物递于沈香面前:“我寻到了此物。”
沈香端详了片刻,见是一块漆金的令牌,上书:“普济堂。”
“普济天下……这是医馆还是收留孤寡的院落?李参军人不可貌相,他原也会对弱者出手相助,怜悯众生吗?”一股钦佩之感,在沈香心中油然而生。
谢青静默一瞬。
良久,他方启唇:“小香观人,不可片面。”
“是了,再作恶多端的人,或许也有良善一面,是我狭隘了。”
“我说的……应当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谢青不过是想告诫她,或许李佩玉是彻头彻尾的恶人。
“那是?”
“无事。既知有女子与李参军关系匪浅,那便先寻她吧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