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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她这样好,她会不知所措的。

待谢青舍下她,同旁人成家时,她或许就难能做到坦荡处之了。

沈香不想自己变得那样难堪、那样狼狈……她无地自容。

一路上,沈香都心神不宁。

等捱到谢府,她才缓过神来,再次捡起自己护心的甲胄,同谢青如常相处。

沈香和谢青一道回府上,谢老夫人不知有多欢喜。她嘴上埋怨两个哥儿不知轻重,落了雨还不快洗漱,面上却笑意盈盈,欢喜家宅里难得的热闹。

待谢青命人把一车公文送进书房时,老人家的脸顷刻间沉了下来:“怀青,你就没一天消停吗?!这般下去,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住?”

闻言,沈香担忧地问:“您的身体不好吗?”

谢青被这话呛了一下,难得失态咳了声。霎时,他笑答:“我身子骨很好,小香不必忧虑,祖母是操心惯了才这般说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沈香松了一口气,全然不懂某郎君较真“身强体壮”的真正原因。

谢老夫人知道沈香今日来府上,是被孙子拉来当帮工的。她慈爱地拍了拍沈香的手,感叹:“真造孽啊,还要拉上衔香受苦受难。下回你甭理他,怀青这性子改不了,你惯着他,只会让他蹬鼻子上脸,一心磋磨你的!”

谢老夫人如何不懂自家孙子是什么鬼德行?一天到晚话术圆滑,同他接洽的人,少有不从了他的意的!特别是衔香性子这样软绵的郎君,她孙子还不是寥寥几句就老老实实拿捏住了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