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谁活得下去?
祝泽清心里叹了口气,这个阳翟县的县令到底是跟什么吃的?不会是一个大贪官吧?
有些县令就是这样,升迁无望,就变成了敛财,无所不用其极。
祝泽清问道,“老人家,你们是哪里的人?”
老人擦了擦眼泪,“我是阳翟县梁家村的,现在我们村的人全部出来逃难了,县城周边的村子已经没人了。”
祝泽清环顾一周,“那这些都是阳翟县的村民吗?”
老人张望了一眼,“大多数是,有少数不知道从哪儿混进来的。”
祝泽清沉默片刻问,“阳翟县的县令不管你们吗?”
“管?”老人讥讽地提高了声音,“他只认钱不认人,马上他就要辞官还乡了,这里又不是他的家乡,变成什么样,他都不会关心的。”
祝泽清沉默了下去,过了一会儿重新开口,“老人家知道暴乱的事吗?”
老人凄凉一笑,“去年很多人交不起赋税,就被官府抓了,抓了之后一直不放出来,春耕需要人啊,不然秋天不是更交不上赋税了,但是官府不听,反而把我们去县衙恳求的人又抓了进去。”
“人是越抓越多,几个村的村民就联合起来抗议,让官府放人,结果官府不仅不放,当热污蔑我们造反,派兵杀我们。”
老人哭了起来,“我的大儿子就死在了那个贪官恶吏手下。”
太可恶了!
祝泽清攥紧了拳头,说古代的县衙黑暗,没想到竟然如此黑暗。
祝泽清深唿吸冷静下来,“老人家,你们这群人里,大家都听谁的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