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子谦目光闪了闪,拿着《灵宪》敲了敲手心,懒声问:“听说学了《灵宪》就会观星了?”

薛少勤茫然摇头:“我、我不会……”

唐子谦笑了一声,问:“吕举人遇袭的案子查得如何了?”

薛少勤埋着脑袋,磕磕巴巴道:“尚无、尚无进展……”

唐子谦站了起来:“光顾着看闲书,有进展就怪了,”叹气,“唐某还是找你们郑县令谈谈吧!”

“唐将军!唐将军!”薛少勤忙拦他去路,眼睛直往他手中书卷上瞄,“那吕举人什么也不肯说,下官实在没有头绪,还请唐将军宽恕……”

“不肯说?”唐子谦笑了,“唐某听说你们有个不良帅,刑讯挺厉害的,连我们燕国公府的二小姐都能审?”

薛少勤终于将目光从书卷上挪开,惊讶地看着唐子谦:“唐将军是说姚合?他不是已经被、呃……已经解职了?”

“那就把他找回来!”唐子谦举起书卷对着门外天光装模作样看了看,啧啧道,“听说这书不太好找?”

薛少勤白着脸道:“姚合也不好找……他已经离开京城了,下官不知他去向……”

唐子谦用书卷拍了拍他的肩。

薛少勤慌忙把肩往下斜,像是怕书敲坏似的。

“薛县尉既然能找得到这书,应该也有法子找到姚合,”唐子谦一边说,一边将书卷收进自己袖中,“这书看着费神,唐某先替薛县尉收着,免得妨碍薛县尉找人办案!”说罢,招呼上唐小白走了。

薛少勤一直跟出了万年县廨的大门,目送着兄妹俩上马,带着哭腔喊道:“还请唐将军善待……”

说得好像亲儿子被绑架了似的。

唐小白看着也觉得可怜,离开县廨大门后,便悄声为薛少勤说情:“薛县尉是老实人,欺负他也没成就感不是?”

唐子谦乐了:“拿他一本书就算欺负?你出去可别这么说,别人还当你阿兄改吃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