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牙齿一点缝没有吗?
他在里面装了钢筋铁板?
这次喂药, 纪宸的嘴封得更紧。药连进入口腔的机会都没有,怎么挤出来,就怎么原封不动从唇缝溢出。
易远看着仅剩一次的药量, 还有持续不退的体温。
行啊, 行, 纪宸, 算你狠!
易远丢下药,气哄哄往浴室走。
十分钟后,易远蹭干净嘴角的水渍坐回床边。
他拧开药瓶,说话的声音很轻,“鲁迅曾说过,做人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“你要是出了事,这节目肯定播不了了,我那十万块钱怎么办。”
“何况,我从你窗户爬进来, 万一你真有不测,警察肯定能查到我, 我半决赛和决赛还没打, 体院棒球队需要我,国家棒球队需要我,我得好好活着, 才能报效祖国, 为国争光。”
“我刚才刷过牙了, 三遍,还用了漱口水,你别嫌脏。”易远攥住药瓶,紧张到喘气都断断续续的,“你嫌没用,反正就这样了。”
易远闭眼深呼吸,拧开药瓶,把仅剩的最后一管的布洛芬含进自己嘴里。
他手贴在床单,弯腰轻轻靠近纪宸嘴唇,紧张感刺激着神经线,心跳频率超乎想象。
按照网上给出的详细方法,易远先将药存在口腔后半部分,再伸出舌尖,从纪宸的唇缝探入。
他尝试撬开纪宸的牙齿,比预期容易。
易远用意志力才能控制住呼吸,但脑海的画面正一帧帧攻击他。
记忆中全是那晚的情节,他们整夜疯狂,也整夜接吻。
他之前以为,纪宸最喜欢腰,但那晚,纪宸对嘴唇也有超乎寻常的迷恋。
是种疯狂的侵略,却又夹杂着隐忍试探的综合行为。
那晚纪宸是主导,就连接吻也是他在主动。只有自己喘不过气,想拒绝的时候,舌尖才会被纪宸报复性吸进口腔。
而这次,主动的是易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