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让他静静吧,他这时候不想被打扰。”
透过后视镜,几个队员相继离开。
纪宸还坐在车上,从下午等到夜幕,从夜幕等到凌晨,依旧没看到易远出来。
夏末的暴雨来得急,走得不见得急。
空旷的棒球场被大雨冲刷,草坪中央躺着个一动不动的青年,失魂落魄,狼狈不堪。
纪宸撑伞帮他挡雨,“我买了酒,回去喝。”
预料之中,换不来反馈。
纪宸收拢伞,也不在意身上落了水。
他托起易远,把人抗上肩膀,背出了体育馆。
整个过程,易远除了呼吸,给不了半点回应。
来到车上,易远抠开酒瓶,刚灌下一口就被人夺下,“回去再喝。”
纪宸的劝说拦不住易远,终于在他喝下第三瓶时,车停在了酒店。
纪宸开了房,把人拽上沙发,打开啤酒递给他,“喝吧。”
易远没接。
纪宸抽回手,“行,我喝。”
“你有病吧。”易远抢下酒,几秒内喝光。
他丢掉酒瓶,晃晃悠悠走进浴室。
纪宸坐在沙发边,听着里面的水流声,浴室没开灯,水声也一直不停。
他走到门口,“易远,你怎么样?”
里面得不到回应,纪宸又敲了敲,“易远,你还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