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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分钟后,易远把勺汤递到他嘴边,“来,纪大爷,张嘴吧。”

纪宸眼睛往下晃过,“还没吹。”

易远:“……”

他是天王老子吗?

还是玉皇大帝?

我用磕头吗?

可纪宸依旧憔悴,额头的汗叫人心烦,疼成这样也不叫唤,傻逼。

“行行行,我惹不起你。”易远把勺子收回轻吹,确保不烫后,才缓缓送到纪宸嘴边。

一碗汤下肚,纪宸放松不少。

易远:“好点了吗?”

纪宸:“嗯,汤很管用。”

“是吧。”易远把汤碗放到床头,又去帮纪宸捏头,并顺手擦掉他额头的薄汗,“我妈的汤是神药,我每次喝酒难受了,只要喝它,准能好。”

“你为什么总喝酒?”纪宸闭着眼,感受着易远的按摩。

“我是为了快乐才喝的,嗨呗,跟你不一样。你这种叫折磨,纯属闲的蛋疼。”

纪宸呼出的气息很沉,“身不由己。”

过来时,易远就看到了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和领带,大概能猜到他喝酒的原因,“你们有钱少爷活着真累。”

逼自己喝不喜欢的酒,还要为了权利事业,欺骗别人的感情。

虚伪的活着,有什么意义?

纪宸只是笑笑,没说话。

“哦对了。”易远掏出把钥匙给他,“我家的,我妈让我给你。”

“干什么?”纪宸握住。

“我妈瞎操心,她过两天回老家,怕我又忘带钥匙,进不了门。”

易远从小丢三落四,之前没带钥匙,都是从小麦那拿,最近小麦全封闭军训,妈妈又要走三四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