晕湿的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,勾勒出立体分明的肌肉轮廓,弥散开氤氲的湿气。

当两种湿气交缠在一起时,物极必反,反而造成气温疾速飙升,火热滚落皮肤,烫的令人想尖叫。

沈伽黎凝望着近在咫尺的黑润双眸,如同深潭般冷淡黑沉,却又在深邃的潭底燃烧着锨天铄地的熊熊烈火。

任凭沈伽黎再迟钝也察觉到,南流景现在——异、常、暴、怒!

像一条阴冷的蛇,狠鸷地吐送着毒液。

沈伽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深切的恐惧,大脑却像被控制了般无法移开视线。

但在南流景看来,他不移开视线代表在挑衅。

很好,男人,给过你机会你不中用,就别怪我心狠手辣。

南流景忽地俯下身子,一只手紧紧捏住沈伽黎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,继而狠狠一口咬上他的下唇。

舌津相渡,薄而湿润的衣衫被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撕开,滚烫的指尖划过冰凉皮肤,片刻的喘息后又被热唇覆盖,轻咬慢噬。

腹根发烫鼓胀,很快被火热的手覆盖升至最高温度。

沈伽黎此刻确定:我今天是免不了菊花钉木桩了。

该逃么?

不逃了,我连水流都逃不过,何况是足以与死神抗衡的南流景。

既然逃不掉,躺平好了。

衣衫散落满地,赤条条大白鱼缩在床角,弱小可怜又无助jpg

南流景用双腿禁锢住沈伽黎的身体,直起身子垂视着他,眉眼簇雪堆霜,低低问道:“逃么,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。”

他用仅剩的一丝理智询问沈伽黎,因为他无法揣测沈伽黎的想法,他希望沈伽黎能用自己的主观思想做出选择,而不是仅因为“懒不想逃”这种可笑的理由而导致他有朝一日为今天感到后悔。

可沈伽黎不想逃,大概不仅仅是因为懒而无力。

他很冷,被深秋的池水侵袭过,而所有生物生来便具有趋利避害的本能,他也不例外,他希望有人能为他暖掉寒意,让他别这么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