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花未眠,你怎么却先睡了。

医院的长椅睡着并不舒服,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凉意直窜脑门。

沈伽黎看了眼时间,早上七点。

该去上班了。

他又最后看了眼南流景,他还在睡。

忽然有点理解每天南流景早起上班时看到自己幸福躺尸的感受了。

李叔带着早餐过来,沈伽黎不想吃,走得匆忙,李叔就跟在后面追,一手捧着碗一手举着汤匙,像送别孩子早起上学的妈妈,哄着他吃一口,不然上班没精神。

沈伽黎吃了一口,在医院里洗漱过,穿着昨天穿过的衬衫去了公司。

刚到门口便看见黑压压一片记者,一见到沈伽黎便扛着长枪短炮一拥而上,将他团团围在中间,问他南流景的伤势情况,问他为什么南流景会选择让他一个专业不对口的人来代替工作。

问得最多的是南流景为什么提前知道自己会受伤,从而委托沈伽黎代理ceo。

每个字都在怀疑南流景的委托是子午须有的事,是沈伽黎想篡权。

沈伽黎也不知道,他没见过那些委托证明,南流景在信中也并未提到证明放在哪里。

记者一早蹲点,也是因为南丰昨晚在微博发表声明,称南流景因伤不能参与工作,暂由其妻子代理他的职务。

网友都在询问南流景的伤势,有人调笑说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,脑子真的没受伤么?该不会最后不光瘸了,还傻了。

沈伽黎被记者问得烦了,他只回问了一个问题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