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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前,沈伽黎拎着报课即送的绘画套装,听着小鹿老师从未停止的折磨:“回家之后,黎黎小朋友可以把今天课程再给南先生展示一遍,加强记忆哦。”

沈伽黎:光速去世给你们看哦(微笑)

车上。

南流景膝间还摊着沈伽黎的大作,他垂了眼,反复观察着那些凌乱线条。

一旁的沈伽黎已经快要因为这一个半小时的课程心脏病发,病恹恹地倚靠着窗户昏昏欲睡。

“今天开心么。”南流景忽而发声,声音淡淡的依然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
沈伽黎没料到他竟会主动关心自己,但耿直的性子令他道:“不开心,所以以后可以不用再去了么。”

南流景鼻间一声冷笑:“不可以,我说过会慢慢折磨你,干脆再续费五年课程怎样。”

沈伽黎没力气和他打嘴仗,缓缓翕了眼。

半天没等到沈伽黎的回应,南流景侧首望去,刚好车子经过艺术中心,淡淡的渐变紫灯光在沈伽黎的脸上划出眉眼高鼻起伏的轮廓线,长睫投出的投影也根根分明。

他的眉间还贴着q版小草莓的贴纸忘了摘,圆滚滚胖乎乎。

还贴着做什么,故意装可爱给谁看。

南流景抬手想摇醒沈伽黎,让他赶紧把这碍眼的草莓撕了去。

手顿在半空,良久,默默收了回去,凌厉的剑眉渐渐舒展出好看的弧度。

罢了,贴着吧,看他能贴到什么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