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他才终于意识到此“不刷牙”非彼“不刷牙”。

沈伽黎自认不是什么一点就着的小炮仗,更没力气和别人打嘴仗,但这个时候,如果认怂,别人会变本加厉过来挪逾,想要讨清静,让他张不了嘴就行。

菁英男的老妈一听儿子让人怼了,火气上来了,噼里啪啦一顿回怼:“你堂哥难道说错你了么,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穿成这样就来不就是没把岚清放在眼里?你看看这一屋子人,谁和你一样穿得这么随意。”

沈伽黎回头,仔仔细细上下打量她一番,然后移开视线:“你要是个美女,我说不定还会仔细拾掇一番,现在看来,确实没必要。”

可不怪他人身攻击,是对方先开了“外貌形象”这个头。

女人气的鼻子假体都险些歪到一边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但眼看着遭其他人笑话了,生怕这小子嘴里说出更难听的,只能偃旗息鼓,和她的好大儿抱头生闷气。

肺管子仿佛漏风一样的疼,他妈的。

李叔在来之前,还担心着沈伽黎会不会让这些势利眼亲戚冷讥热讽,但一进门,看到的就是一片安详盛世,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
客人都差不多到齐后,沈岚清终于带着他的忠诚小跟班南斐遥同志进了宴会厅。

众目睽睽之下,他身着纯白西装礼服,挺拔高挑,芝兰玉树,裁剪合身的西装勾勒出他优美腰线,窄胯长腿,风度翩翩。

一进宴会厅,所有人齐齐起身鼓掌欢迎,脸上挂着虚伪的笑。

“哎呦,咱们的小寿星真是生得标致,都是沈家基因优良,和外姓人就是不一样。”一个亲戚热情道。

虽然这句话没提沈伽黎一个字,可又字字不离沈伽黎。

沈伽黎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