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里好走近谢安祖,好整以暇地帮他掸了掸领口,眼中情绪难辨:
“谢总,现在说什么都太早,不是吗?”
傅斯里的气势足矣与谢安祖与谢娆抗衡,聪明如谢娆、狡猾如谢安祖也无法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出一丝破绽。
此刻谢安祖和谢娆同时确定——此人像传闻中说的一样,是非一般人。
一定有什么让傅斯里不爽了,但绝对不是谢安祖提出的条约让他不爽———谢娆突然想到这句话。
谢安祖从傅斯里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惧意,没有年轻人的冲动,没有焦躁,只有一种戾气。
他们始终无法猜透傅斯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也无法从他身上占到一丝好处。
这回轮到谢安祖有些坐不住了。
才下午三点多,天际阴如墨,远处的群山连成一条弯曲朦胧的线,隐隐有下雨的趋势。
席影被陈雪娆叫住,几个富太太聚成一堆,准备去山上祭拜祖庙。
陈雪娆嫌席影穿得太过正式,勒令她脱了黑色西装,送了她一件开衩旗袍。
席影穿的是墨绿色暗纹旗袍,开衩直到大腿根儿,腰际被勾勒得尤其好看,一出来就让几个富太太停了叽叽喳喳的声音,几双眼睛都要粘到她身上去了。
“哟,这谁呀?”
席影板正惯了,常穿职业装,穿衣风格偏冷淡,即便穿裙子也是职业裙,鲜少穿旗袍这类偏女人味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