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极为亲昵地说着话。
席影的脸上也看不到任何抗拒,甚至比平时还要愉快一些,她侧着头,下巴与肩颈形成一个良好的弧度。
傅斯里透过玻璃看往下方,他鲜少见到席影笑,或者可以说——自从她委身于他之后,他没见她笑过,他更多看见她的哭,隐忍地哭、放肆地哭,眼神大多是漠然、恐惧、厌恶、疏离,或者带着面具,像这样不加掩饰的笑是从来没有过的。
“果然是俊男美女。”陈雪娆突然说道,“这样看上去,小程和你助理还挺般配。”
“般配?”傅斯里咀嚼着这两个字,若有所思:“是挺般配。”
陈雪娆看了眼傅斯里的神色,又望了眼一楼两个人。
傅斯里微举酒杯,稍稍眯眼,朗姆酒酒液灌入喉中,引起一层浓重的辛辣和热意。
室内你一言我一语,局势热火朝天。
“小傅总?”前有狼后有虎,一房间的人都是些老油条,谢安祖更是虎视眈眈,“考虑得怎么样?”
这场家宴本就是一场鸿门宴,谢安祖想借此打压傅家,让他让出一部分市场,本分地退守自己的地界,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其中厉害。
谢安祖提出极具羞辱性的条件,如果傅斯里答应,接下来几年谢家都不会进犯傅氏,但同时傅家也丧失了尊严,大概只配在谢家面前做一只低声下气听使唤的狗了。
谢安祖是极其高傲的,在他眼里年轻人是最胆怯也是最沉不住气的,如果傅斯里胆怯,谢安祖就会乘胜追击,如果傅斯里沉不住气,那么谢安祖就会以暴制暴,他不信这一招激不了傅斯里。
而谢安祖大概怎么都想不到,此刻傅斯里脑海里想着的是昨晚席影哭出声的样子。
谢安祖明明白白地看到傅斯里周遭出现了一种情绪,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,如同影流一般四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