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是,殷禾是那个例外。
听到'例外'两个字时,车速很明显地慢了一些。
晚上傅斯里有应酬,席影临时加班,被带着见了几个大客户。
中国人讲究在酒桌上办事,酒过三巡,几个大老板便开始有些飘忽,看傅斯里似乎并不怎么管她,席影接连被劝酒,也不怎么躲酒,没人留情,席影一杯杯灌下去。
她的酒量并不算好,平时也很少喝,今天喝得多,所以立刻就上脸了。
她的脸色微红,看得出很勉强在应酬,勉强地笑,勉强地倒酒。
那些大老板都是些老狐狸,酒桌上就席影一只兔子,原本他们也忌惮席影是傅斯里的人,但后来发现他并不在乎,便有些无所顾及起来,劝酒的劝酒,开玩笑的开玩笑。
“哎呀,这姑娘是实诚,喝酒一口口灌,待会儿喝醉了怕会难受。”有人劝。
“你呀你,正主还没说话呢,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儿?傅总,来,我敬您一杯,您要是心疼这小助理,就跟我们兄弟几个说,我们肯定不会为难她。”
你一言我一语,几个人开起了玩笑。
傅斯里的眼神随着几个人落到席影身上,冷眼看着她喝:“她想喝就让她喝。”
席影一眼都没看他,微红着脸倒酒,给坐在旁边的老板满上,也给自己满上。
“放心,今晚的酒有多少,我就喝多少。”席影打了个酒嗝,举着杯冲旁边的人笑了一下,然后与他碰了杯。
全场的老板她几乎都敬过,除了傅斯里。
她似乎存了心要把自己灌醉。
酒过三巡,席影很快就感觉到了醉意,恍惚的感觉源源不断地蹿上脑海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昏沉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