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影依势靠过去,固执地抓着他的手臂轻轻枕着,好似有点任性。
房间里开着一盏暗暗的床头灯,窗户没有全关,落地帘被风吹动,浅浅地起伏着。
“上次在医院,刚好碰到程越,能认识程越,是因为做斯图加特那个项目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缘,之后就没再有什么交集”
傅斯里话却看表演似的,对她的话无动于衷,那眉眼里似笑非笑地,“你想说什么?”
席影看着他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,半晌眼睛里划过一丝晶莹,才回了头,将身体半躺进被子里,语气是恹恹的失望,“没什么。”
她扯着被子往脸上盖,不说话。
傅斯里偏把她脸上的被子掀开,“明天是殷禾的生日,你帮我给她挑份礼物送去。”
她说话闷闷地:“我不了解她的喜好。”
“不了解就想办法了解。”
她半晌才“嗯”了一声,也不管傅斯里生不生气,把他的手臂一撇,翻了个身,好像睡着了。
傅斯里的烟瘾突然犯了,若有所思地看了席影的背影半晌,大发慈悲般:“澳洲你不用去了,换别人。”
夜半,傅斯里已经沉沉睡去,而此前呼吸平坦的席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原本发红的眼睛此刻如江上的雾霭沉静,平静之中带着漠然,她把自己蜷缩起来,裹紧被子,久久未睡。
翌日。
席影和陈常一同在公司楼下买咖啡,“昨晚没睡好?”
席影的虚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,眼皮稍微有些浮肿,但还是对陈常笑了一下:“有点。”
两个人寒暄了几句结完账一起上楼。
“对了,陈助理。”
“嗯?”
席影鬼使神差地:“傅总他不喜欢吃螃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