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她求的不是别人,是四年前被自己一脚踹开的前任。
她不敢去想那些人的心思,连她都唾弃这样的自己,更何况是看着闹剧的旁观者,如果地上有个洞,她会毫不犹豫地躲进去,但是地上没洞,她也不能这么干。
她努力褪下身上那一层羞耻心,起码这样会让她觉得好过一些,但是收效甚微,那些眼神像岩浆一样射到她的身上,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踏上了岌岌可危的万丈深渊边缘,深不见底,摇摇欲坠。
没关系,再坚持一秒,再努力一秒。
但那个人甚至不屑回头给她一个眼神,门童尊敬地迎接他,助理跟在他身后,浩浩荡荡地进到酒店,好像无声地给了她一巴掌。
没关系,她还可以再等。
她浑身软倒下去,努力爬起来的时候因为腿供血不足软了一下,有个门童看不下去想冲过来扶她,但她自己很快扶着地面把自己撑起来。
她依旧站着,因为睡眠不足,面前的一切事物都变成了两层甚至三层,有时候她会闭眼,但很快她就又会睁开,她怕她睡着了就会错过傅斯里。
她也很久没喝过水,嘴唇已经干燥得起了皮,像冬天的枯树叶。
要是能有一口水可以喝那该多好,这样想着的时候,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嘴唇上突然滴到一滴水,原来是下雨了。
没关系,她不是没有淋过雨。
她甚至借助这场雨喝饱了水,只不过水里有泥土和灰尘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