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童只送她到门口,然后门轻轻地被阖上。
她顺着地毯走进去,每一步都踏得轻轻地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她紧攥着手里那个东西,整个手掌已经渗出了汗渍。
空气里有很舒适的清香,她却闻得头皮发麻,她额头的冷汗无一不在告诉她——她后悔了,她想逃走。
每一步都像在凌迟,她坐在那套沙发上,肉眼可以看出来,那套沙发几乎能买上海十个平米的房子。
席影把自己的包收在腿上,双腿紧紧并着,双手握住那个袖珍的东西。
她的额头在出汗,背后潮潮的全是冷汗,空调在吹一些冷风,让她像在冰火两重天。
她的西装和及膝裙也皱得不成样子,头发有些卷和乱,她尝试理过了,这几乎是她最好的状态。
妈妈和西西的笑容浮到心头,席影努力告诉自己,她是逼不得已,她有苦衷,如果她不这么做,西西和妈都得不到治疗,她不能忍受同时失去他们两个。
那个袖珍摄像头被她攥湿了,她慢慢站起来,当她准备把它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时,她猛地打了个嗝,好像一瞬间所有的清醒都回来了一样。
不行,不可以,一定还有别的方法的,不一定非要是这一种。
她可以求助认识的人,去借钱,一定筹得到的,虽然金额不少,但一定筹得到的,不一定非要是这一种办法。
她抱着自己的包跑向门口,却因为裙摆突然摔倒在地上,原来在这种地毯上摔跤都是不疼的,她胡乱地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