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山玉装作恍然大悟一般,缓缓推了梁宽一把,“是啊,梁兄现在可是礼部尚书了,可不得是你请。”
他转头看向公孙峪,“公孙兄,走呗。”
从刚才五皇子给张重渡药瓶开始,公孙峪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,他揖礼道:“在下家中有事,今夜就不去了。”
说完便先行出了议政殿。
公孙峪并未出宫,而是脚步匆匆到了凤阳阁。
辛璟正在焦急等待,见他进来,忙迎上前来问道:“如何?”
公孙峪道:“太子贬为庶人,押入诏狱,三日后逐出上京,皇后禁足坤宁宫,无召不得出。”
辛璟大大舒了一口气,“太好了,皇兄总算能瞑目了。”
她见公孙峪神色异常,问道:“还有何事?”
公孙峪道:“五殿下给了张尚书一瓶毒药,想来是要让太子死在狱中。”
辛璟蹙眉,“我一直认为五皇兄虽然能力不济,好歹也是良善之辈,没想到权利还没到手,他就按捺不住了。”她冷笑一声,“也不知张尚书会如何想。”
“臣认为,张尚书之所以选择五皇子不过是矮子里面拔矬子。公主可知那太医院的江禾煦乃是林永的徒弟?今日大殿之上,作为证人拿出了林永离开上京前的亲笔书信,也是这封书信让陛下废了太子。但看五殿下神情,似是不知,想来张尚书并未提前禀告。”
辛璟道:“张重渡这个人深不可测,昨夜听闻他出紫宸殿时脸上有血迹。”
公孙峪道:“如今这种局面,也不知明日早朝会是如何,陛下是否会册封五皇子为太子,又是否会让其监国。”
“无妨,五皇兄既然能给张重渡毒药,就不怕他原形毕露,太子坏在明面上,五皇兄坏在阴处,五皇兄一旦登上皇位,势必会过河拆桥。张重渡聪慧如斯,怎会没有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