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,这样的昏君,活着还是死去,有什么所谓呢。
只要他死之前废了太子就行。
温东明又道:“我还查到一件事,太医院三月前新考入一个小医官,叫江禾煦,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,医术精湛,听闻就是他治愈了三公主的眼疾。当时我想,这样的人是如何学会如此精湛的医术,经多方查证,他就是林院使的徒弟,他能为不受宠的三公主日日针灸,不去攀附其他宫的主子,想来入宫并非为了光宗耀祖和钱财,而是为了调查林院使之死。
公子,不如将林院使之死的真相告诉他,让他为我们所用,共同对付太子。”
姜霖一拍桌子道:“好啊!这么一听,此人品行不错啊。”
张重渡饮了一口茶,“林永的徒弟,但愿比林永更聪慧,更有原则。”
虽然林永是被太子胁迫的,但也是直接杀害太子的人,可以理解,却不能被原谅。
他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,欲言又止,“东明,你说,你说是他治好了三公主的眼疾?”
温东明和姜霖对视一眼,两人皆感觉到奇怪,平日里张重渡从来不关心这些事,怎么突然问起了三公主。
“是的。”温东明为张重渡添茶,“听闻三公主归来后,因受到惊吓,失了遇刺当日的记忆,还瞎了双眼,陛下下旨为三公主治疗眼疾,太医院没人愿去,最后被推到了江禾煦头上。多亏了江医官,否则啊,三公主如今恐怕还是盲的。”
张重渡桌几下的拳头紧紧握了握,他正了正身子,十分认真地说道:“子溪,东明,今日我有一件事,要对你们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