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联考的坏处了。
不明白考官的性格和意图,也拿捏不准对方到底想要一份什么样的答卷。
如?果?换作是郑夫子?来?出题,他完全不必纠结这么多。
毫无疑问,郑夫子?就是想要学?子?答君子?“如?切如?磋,如?琢如?磨”这一套。
由于策论?的纠结,宁颂没有第一时间写这道题,而是用很快的速度将经义题和作诗题答完。
或许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内他的试帖诗练得太多,以至于此次题目竟然是他做过的。
题目要求他赋得“月过楼台桂子?清”,得“清”字,他将题目的关?键字拆分,用到了首联和次联。
“月下楼台迥,氤氲一汽清。蟾光方转过,桂树已敷荣。”
不论?这首诗水平如?何,在“破题”上,是做到了极致。
写完了策论?与试帖诗,宁颂不得不重新面对策论?题的抉择。
此时,考试所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。
他抬起?头,考场里其他学?子?正?在奋笔疾书,丝毫看不出有丝毫的纠结。
写吗?
宁颂犹豫了片刻,再?凝神时,神情中的犹豫已经消散——写。
虽然考试结果?重要,可是按照他的理解来?写,更重要。
策论?一题本来?就有赌的成分,不光是赌学?子?自?己的理解,也是赌考官的心意。
既然如?此,他愿赌服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