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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床的护工极嘴碎地劝了一阵,发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,便不再自讨没趣。转移对象,与她的母亲攀谈了起来。

“这孩子真是不懂事。这么好的年纪有什么好想不开的?寻死觅活地瞎折腾,一点都不懂得体谅为人父母的用心。别怪我说话难听,你这闺女算是白生了,以后你老了根本指望不上她。嗐,别说指望了,不拖你们后腿就很好了。这养老啊,还得指望带把的。”护工压低了声,用自以为她听不见的声量道。

“哎,还能怎么办呢?自己生的,也只能认了。如今她出了这样的事,我们做父母的不管她,还有谁能顾她呢?要怪啊,也只能怪我们当父母的自己命不好。”

“要我说,还是你心眼太好。这要换别人家,这种不听话的孩子早让她自生自灭去了。还白瞎这个钱来治?”

……

听她们在交谈,话题中心一直在围绕着她。

时新望竖起耳朵偶尔听上一段,得知自己身处的地方是本地一所有名的精神科医院。而她之所以会在这里,是因她一年前在度假的农庄里曾因重度抑郁割腕自杀过。

那次自杀险些要了她的命。虽被抢救了过来,但因失血过多造成了脑损伤,导致她躺在这里已一年有余。

久卧造成身体肌肉严重萎缩,这也是她无法自如动弹的原因。

正游神,她忽地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。她本能后缩,可手上没有力气,她没能挣脱。

“欸,奇怪,你这闺女手上怎么在淌血?”隔壁床的护工惊讶道。

“哪儿呢?我看看。”她的母亲闻言急忙凑了过来。

“瞧着像是被什么咬了。”护工指了指她右手拇指位置,把她的手抬高了些:“你瞅瞅,这伤口,像是咬痕吧?齿印还在呢。”

“是像。刚刚那一阵乱,我也没注意。”她的母亲盯着她手上的伤口,费解道:“不过这伤是怎么回事?照理,医院里也不可能会有老鼠啊。”

咬痕?时新望费力转动脖子,视线转向了自己手指上还在淌血的咬痕。在淌血的是四个伤口较深的血窟窿,上下咬合,血窟窿中间有一小排齿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