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伯家。”谢必安道。
“昨天祁月说……”骆雪话音稍顿,望向树下的目光收了回来:“听说福伯在昨日已经下葬了。”
“不是要找他。”谢必安道。
“不是找福伯。那就是要找王海琨?你觉得王海琨身上有疑点?还是……”骆雪略一思量,反应过来了:“是哦,他是福伯养大的,福伯的事他应该最清楚。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
谢必安低头看了她一眼:“现在想到也不算晚。”
福伯家的院门紧闭,门上绘有“奠”字的白纸灯笼已经熄了。
凌乱堆放院中的帷幔还没收起。地上满是冥纸碎屑,无人清扫,一片狼藉。
谢必安将轮椅停稳,走去了院门前,叩了叩。
门是从里头锁上的,按理院里该是有人,但他敲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有人出来开门。
有一村民路过这一处,见他们频频敲门,扛起锄头大步走了过去:“你们这些外乡人都是没心肝的吗?福伯刚走,海琨心里难过得紧。他就是想清净一下,你们怎么还这么阴魂不散地要去打扰他?”
谢必安懒得搭理他,侧了侧身,继续叩门。
“对了,前阵子在福伯灵堂上闹事的也是你们吧?”村民颇有些蹬鼻子上脸的架势,撸起袖子,怒气冲冲道:“我正愁有气没地撒呢,正好你们撞……”
谢必安没再纵着他,稍一抬眼,手中的刀利落抵在了他的脖子上:“滚。”
村民的脸色大变,一双眼紧盯着架住他脖子的匕首,“欸”了一声。举高双手慢慢往后退行了一步,锄头掉了也没顾上管,忙不迭跑走了。
骆雪看着那村民慌乱跑走的方向,提议道:“王海琨肯定是不会给我们开门了。要用上你的开锁绝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