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说话?”骆雪歪过头看他。可惜光线实在太暗,她不怎么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:“是不知道怎么说?还是不能说?”
“是没想好要怎么说。”谢必安道。
“没事,反正现在也没事做。”骆雪退行了几步,在一旁的半截树桩上坐下了:“我等着就是。”
静悄悄的,谁都没再开口。骆雪心不在焉地揉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小巴,一直在看着他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似叹般道了声:“确实,不太记得了。”
骆雪立马坐直了些,耐着性子等着他继续往下说。
他掏出了打火机,有一搭没一搭地摁了几下:“早些时候,只有我一个人被困在这里。我被困了很久。具体是怎么被困住的,我已经不记得了。”
类似的话岑寂也与她说过。骆雪微微一愣,心底涌起一股异样的酸涩感。她共情力一向差,这种感觉于她而言很陌生。
“至于其他的分身,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,我也不记得了。我只知道,我们能共享部分记忆。而我,其实是能控制自己的出现时间的。只是我好像不能够持续留在这里。另外几个分身也有自己独立的意识,偶尔不受我控制。”
谢必安道,“也有特殊情况,我,包括其他分身遇到濒死情况的时候,会自动切换身份。算是开启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。”
“你不能够持久留在这里?”骆雪抓住了关键词,不过她没能听明白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识不在这具躯壳里的时候,我好像是在其他地方做一些重复又琐碎的事。但我在与不在的这两部分记忆是割裂的。我也说不清楚,这些记忆很混乱,也曾让我一度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。”谢必安道。
“那你还记得,你不在这具身体里的时候,是在做什么吗?”骆雪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