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庭砚为谁而来,他都要让他知道,入了合欢宗的人,不夺舍重生,是无法逃离的。
不是要解法么,本就无解,在这反复压制下,欲望的火焰只会灼烧内府每一寸,浸透经络每一处,到最后会如何,便就是未知之事了。
毕竟就算是合欢宗堂主的他,也不会让人散功后又让道修一遍遍耗费灵力去压制进行试验。
庭砚颔首,倒没怀疑,一是这个方法很正常,符合逻辑,二是他不觉得此人有胆子欺瞒他,他杀此人,无需费力。
庭砚抬手凝聚灵气,打算消去此人的记忆片段,他不想落人话柄,关乎他自身倒是无所谓,但若是有人攀扯道林织身上,就不是他想看见的画面了。
庭砚回了宗门,却见洞府内空荡,林织已经是离开了。
罢了,待他明日来送药时,再同他说这解咒之事吧。
然而次日上门的,另有其人。
“师叔。”
彦朋看见小师叔神色淡淡望着他的模样,背后不知为何泛起凉意,战战兢兢规规矩矩地行礼叫人。
“今日怎么是你送药来?”
庭砚的姿态一向亲厚温和,彦朋便也觉得他只是在单纯询问。
他答:“今日药峰之事安排好了有闲暇,恰逢小师弟正在参悟,我便接了送药的活。”
庭砚听闻也没多问,彦朋立刻拿出小鼎煎药。
期间他不敢多看多问,在师叔喝了药后便离开了。
直到走出无间山的地界,彦朋才彻底松了口气。
虽然想小师叔从不对他们疾言厉色,也并不孤傲如雪,但就是令人心生敬畏。
大概是因为他在屠戮仇敌时,也是这般平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