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心蛊还没有下落,不知道被谁下到了谁的身上。
赤羽门和灵山派看起来没有派人来,但他们到底有没有弟子在暗中围观,林织不得而知。
霍无双见林织陷入思虑中的模样,没对他养孩子的方式提出意见。
他并不是当中人,又如何知晓当中事,总之林织不会害他徒弟。
院中的对打,陷入到了诡异的凝滞中。
毒蝎不擅长正面对敌,因此在第一时间他便找到了藏匿的地方,利用少年的眼盲调整吐纳,让他找不到他。
戚禾没有着急,静静地听着风声。
戚禾最不缺的就是耐心,他早早地学会了沉默等待,无论是幼年被父母塞入机关内他等待天明,还是在棺材里醒来,等着彼时陌生的师父到来。
无色无味的毒顺着风蔓延,戚禾的表情微动,抬起剑卷起残损枯败的花,朝着某个地方而去。
戚禾仔细听着花瓣落地的声音,手里捻着的一片树叶如同利箭一般朝着一个方向飞射而去。
毒蝎心惊,匆匆躲避,发出了声响。
他的声音短促:“你怎么可能没中毒?”
戚禾不搭,眉眼却有些骄傲地舒展。
师父培养了他两年的抗毒性,开始是一些弱一点的毒虫毒蛇,后面是什么蜘蛛蝎子,再之后就是蛊。
戚禾为此尝到了百种疼痛,皮肤一度溃烂,连林棠都被吓到,但戚禾甘愿受这些。
他尝过最特别的毒,是师父的血。
那是一种似乎要被高热融化至死的感觉,戚禾在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,舌尖的血腥味早就散去,甚至有些回甘。
所以他和师父说他的血是甜的,师父说他是被烧傻了。
这个人的毒还没师父的血厉害,也想毒倒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