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戚禾父母故去后,陈卿就更怜惜戚禾,几乎当成儿子来看。
“好,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,即使如你这般内里深厚,在蛊虫的作用下,不出七年也会被吸干养分,这种续命借用生机的法子,本也无法长久。”
“算上这两年,也就是九年,对于我和卿卿来说,已是来之不易,”霍无双的脸色如常,甚至浮现些许笑意,“能与卿卿共命,我已心满意足,多亏你了。”
霍无双玩笑道:“若不是你和小禾只差九岁,长得又完全不像,说他是你儿子或者是弟弟我都信。”
“你们有时候脾性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尤其是你对他如此费心费力,你和我见到过听说过的蛊师都不同,仿佛没有自己的所求。”
大多魔教之人都纵欲,这种欲并非是只是肉欲,还有财欲贪欲杀欲,仅凭喜好做事。
苗疆的蛊师通常和阴冷魅惑邪异挂钩,丝毫不受中原江湖规矩的束缚。
可林织不同,霍无双有时候觉得他比中原人还要懂中原的人情世故弯弯绕绕。
他从未在他们面前穿过苗疆标志性的服饰,将那种危险性深藏,有时候温和的让霍无双甚至忘记了他的身份。
“我自有所求。”
林织撑着脑袋懒散地看着庭院中的少年,他就是他的所求。
他又低喃了一句:“他可不能是我儿子或者弟弟。”
林织后面这句霍无双没听清,但他也没再问,专心看院内的打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