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岫一想到再有一两个月就要与腹中孩儿见面了,仍旧觉得不大真实。
还算清闲的日子里,元臻递过来了一些新鲜事儿。
她还以为姐姐不知道家里给她写信的事情,也没打算用这种事叫姐姐烦心。
不过生意上遇见实在不通的,也只能说与元岫听了。
“前日我悄悄的出宫去看生意,不想回程遇到个同样扮男装的姑娘拦下了马车。我不觉有他,叫她进了马车听她说什么,却听她说想要与我合作。”
“这种人应当不少吧。”元岫知道就肥皂和汇香露的名气,就是皇商也会前去试探一二。
元臻颔首:“话虽如此,可她说出来好些话,像是懂得好多。还说……知道肥皂是怎么做的,但绝对不会仿制来抢生意。还说制作肥皂过程中,其实还能开辟出来另一个赚钱的玩意,只是被咱们当做废料扔了。我不大通,便拒了。”
“既然能说与我听,你当是信了几分的。”元岫道。
“不瞒姐姐,她走后,我便派人跟着,那周昌是个热心肠的,帮着调查一二。原是大理寺少卿伍大人府上的二姑娘。我还特意书信去问了二姐姐,她见过的世面比我多。但她也只记得伍大姑娘时长被其母亲带出去见人,是个温婉大方的,与二姐姐有点头之交,还未听说过伍二姑娘。”
“如此,这二姑娘要么病弱,要么是不被看中的庶出了。”元岫分析道。
论理是不该分嫡庶的。女子未嫁从父,出嫁从夫。母亲出身无甚影响。就算嫡女,照比庶女也不过多个得势的外祖家。
但也不乏那些糊涂轻慢的人家重嫡而轻庶。府中对庶女苛待,给儿子说亲也有脸放话庶出者不要。
此事虽然不是明面上的。但若是哪家姑娘受到了慢待,那也多半默认那非正出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