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岫走动多了,只觉得胳膊腿照比未嫁之前更矫健了。
有时朱慎尧解决完公务抽空陪她走,他腿脚酸胀时候,元岫都跟没事人似得。
白日还好,不过多走一走。夜里小家伙也不肯睡,元岫一宿要被折腾醒好几次,每每这时一翻身朱慎尧便醒了。
他大掌覆盖在隆起的肚皮上安抚似得哄着。孩子对父皇还算有些惧怕,哄一会儿便安静了。
可再怎么也架不住折腾几次。
一日朱慎尧醒来顶着一双乌青的眼睑还要去上朝,咬紧了牙关:“等他出来,定要好好打一顿屁股。”
元岫闻言翻身继续睡她的回笼觉。
草长莺飞,日子就一天天的过去
新雨有时候会去元臻那里凑个热闹。若有新鲜事儿也会说与元岫听。
“今儿府上送信给三姑娘了。不过三姑娘看过后,转手就给烧了。还说往后她会定期往家里送补品,但府里的东西再不用送来了,只当她是为娘娘母子日日佛堂诵经祈福,受不得打搅。”
元岫刚用兑了汇香露的水净了手,用软帕擦去手上水渍:“倒是不奇怪。母亲向来专断,此时在府中,不知又是怎样一番恼怒。”
说罢,又觉得身为女儿此言难免落人话柄,又收了后面旁的话。
新雨倒是觉得这里没外人,没什么不能说的。
“不是做下人的不尊重,太太确实拎不清了。娘娘是皇后,阖府上下谁见了不磕头请安的?怎的就得不着一句好话?奴婢都替娘娘委屈。也不知真真离了心,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。”
这话原不该说,却也是元岫心底说不出口的。她也是即将为人母的,实在想不通,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,怎的就会生出这么多生分的心思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