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身为Beta,不具备标志性气味,无法缓解Alpha的焦虑。
岑骁渊没有回答,唯有凑近的脑袋。
茧绥下意识挡住了眼前黑色的阴影,手指扣在冰冷的嘴笼上,一截小指伸了进去,被岑骁渊用力抵住,张口就要咬。
“唔对不起,我不问了。”茧绥避让不开,一面用另一只手去够药袋,一面应付岑骁渊。
岑骁渊的动作虽然算不上温柔但也不算粗暴,应该还有几分理智在,至少茧绥还能活动四肢。
果然,岑骁渊的声音冷静从止咬器后传出来,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“我、第一次去中心医院,没找对路。”茧绥终于够到了塑料袋,却被岑骁渊拦下来,拆掉纸盒,一管抑制剂就在他手中。
“你去太久了,随身带个手机会死吗?”岑骁渊再度俯下身来,止咬器冰凉又坚硬地抵在茧绥的侧脸。
“也不是什么必须品,没必要浪费钱。”茧绥艰难道。
“我买。”岑骁渊说。
“你先雨隹木各氵夭次……我先给你注射,其他的一会儿再说,你先从我身上起来。”
“嗯。”岑骁渊应了一声,掐住茧绥的脸颊,捏了捏,还贴着人,“不行。”
茧绥:“……”
天花板。
又是天花板。
自己房间的天花板。
茧绥有多久没有见过了?
好像自从假期回来后,他就很少再回这个房间。
现在遍地散落的是自己的衣服,飘散在空中的是岑骁渊的信息素,苦涩如同浓烟熏过一般。
他必须要出言安抚Alpha,就像曾经无数次,他在岑骁渊的身边, 他唯一的作用,也是最擅长的。
“好啊,你给我买一部手机,方便随时联系。”茧绥这么说,岑骁渊才放开他,让他从地板上起来,手握着那管抑制剂。
“可别捏碎了,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。”茧绥说。
岑骁渊看他,“有多不容易?”
茧绥抬起手肘,碰了碰刚才磕到的地方,“好吧,也没有特别不容易,我还是买到了。”
事实上,Beta不被允许购买抑制剂。
尤其还是高阶Alpha使用的抑制剂,浓度比例过高,会让人怀疑到底是用来做什么,二次转卖或者兜售。
但是岑骁渊不知道。
Alpha对许多常识性的东西一无所知。
茧绥说:“我找医生说了很多好话,他就答应给我了。”
茧绥没有说谎,确实如此,但并不是联盟中心的医生。
本来他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,拿不到抑制剂无功而返,坐在大厅内的休息椅上很颓丧,长期在地下诊所拿药物都让他忘了这回事。
直到那抹熟悉的蓝色身影出现在他面前。
岑沐依旧吊儿郎当地,朝茧绥打招呼:“小兄弟,好久不见,就知道你要来这里,我都让人特意盯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