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充满暗示地说道。
缘余蹙眉,“如果你不想说就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是Alpha。”江宜晚迅速道。
望见缘余蹙得更深的眉后,Omega满意地笑了笑。
“岑骁渊也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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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纱掩在厚厚的窗帘布里,层层叠叠,遮住了外面的日头。
房间里昏暗一片,Alpha的信息素填满每一寸空间。
距离茧绥离开已经过去两小时。
一旦离开学校,茧绥的通讯器就成了摆设。
易感期是Alpha最脆弱敏感的时刻,所有的情绪都扩大一百倍,一点轻微的响动都会成为一道闷雷,炸开在岑骁渊耳边。
没有Beta的陪伴,岑骁渊无法忍受独自一个人。
仿佛回到几年前,他十九岁的生日宴会上人人都是笑脸,韶英绕过无数人来到岑骁渊身边,欲言又止。
“他走了。”
没有称呼也没有名字。
岑骁渊转开脸,冷漠地回应:“知道了,还有其他事吗?”
“……没有了。”
没有了。
什么都不剩下。
没人留在他身边。
两小时零六分,玄关的门把被拧动。
茧绥来不及换鞋,匆匆忙忙上楼,到卧室的门口才来得及喘口气。
推开门,房间里空无一人。
他愣了下。
然后在隔壁自己的房间找到了岑骁渊。
门打开的刹那,茧绥有些恍惚。
房间内一片狼藉,衣柜敞开着,柜子上,床边,地板都零落着自己的衣服。岑骁渊躺倒在床铺上,胸口清浅起伏着。
茧绥小心迈过去,扯开遮在岑骁渊脑袋上的浅灰色T恤。
这件也是他的。
岑骁渊还戴着止咬器,金色的眼瞳妖异,真的很像大型的食肉动物,捕捉猎物的眼神狠厉,见到茧绥的下一秒扑了上去。
茧绥手里装药的袋子摔在地上,发出声响,本人也痛呼了一声,手肘撞向地面,后脑勺却一片柔软,被Alpha一只手护着。
地上也有他的衣服,茧绥只是随手一抓就抓到了,人还有点懵,来不及管磕疼的手臂。
“你在筑巢吗?”他问。
茧绥的确有在生理课学到过,Alpha在易感期会出现筑巢行为,收集伴侣的衣物做窝,感受衣服上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