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余再次提醒道:“茧绥,我们与他们,是不同的。”
“……嗯,我知道。”
茧绥点头,只是想喝一口水,缓解一下自己的过度反应。
但他用右手拿桌上的水杯,没有拿稳,骨节发软发酸。
水杯倾倒,手掌下意识去捞,温热的水洒了一手,滴答答顺着杯沿和他的指缝往下落。
他接住了,指尖也被烫红了。
他知道的。
Beta和AO是不同的,他们不该越界。
他以前不懂,现在知道了。
他和岑骁渊。
他们之间,是不正常的。
每当岑骁渊失控,茧绥的日子也不好过,为了尽可能讨好Alpha,他们做过很多不该做的事,有些甚至是茧绥主动。
眼睫下漆黑的瞳孔映出自己滴水的指尖,以前也见过,是在岑骁渊的手里,血液会一滴滴顺着他的手腕下流。
那太疼了。
比起疼痛,还是屈辱更适合他。
他虽然知道了,但还要继续忍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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茧绥和缘余最早结识于A区。
上城区的AO分化过后,要进入专门培养高阶人才的学院修习。
彼时,岑骁渊刚刚分化,还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,茧绥作为Alpha的陪读也要跟着入学。
但不是和岑骁渊在一个班级上课。
学校特别为陪读的Beta设立单独的辅楼,辅楼常年上着一重又一重的识别锁,被冠以“笼”的称号。
Beta只有在固定时间内,才能凭借手腕上的环扣进出辅楼,绝大多数时间都只能在“笼”内活动。
岑骁渊对待茧绥的恶劣态度有目共睹。
Alpha丝毫不避讳对Beta的使唤,上下学要两个人一起,有事没事都会把茧绥叫到身边。
在其他学生看来,Bet雨隹木各氵夭次a就应该和Beta在一块,让他们单独行动,无异于让他们被群体孤立。
缘余也是这样认为。
那时候他和茧绥并不熟,整个辅楼的气氛一向如此,Beta和Beta之间的交流只流于表面。他们所学的知识,都是为了更好服侍雇主。
忠诚、听话、顺从,才是他们永恒的课题。
但岑骁渊称呼茧绥,从来不是他们胸前的代号,而是一个像狗一样的称呼。
起初,缘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后来时间长了,所有人都知道。
岑家的陪读有一个古怪的称呼,岑骁渊管他叫“点心”。
这般明目张胆的贬低过于粗鲁,被许多AO所不齿,但聪明人不会点破,每个人都心照不宣。
而这些事,茧绥一概不知,只发愁于身体上的咬痕不减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