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滋滋的接下,结果出任务那天见到搭档他娘的竟然是个男的!

曹闻叹息,原身小兄弟未免也太苦了些,受人欺压至死,余下个年轻媳妇儿;妻子也可怜,刚刚嫁过来就守寡。

老天爷既然可怜他所以重新有了健康的体魄,想必原身小兄弟也给他安排了更好的去处。

重新能站起来曹闻是很高兴的,

但是,但是……

陌生媳妇儿送走了伯父又回屋来了!

曹闻条件反射的站了个任谁来都说不出二话的军姿,目光炯炯有神,跟等待教官检阅似的。

虽然浑身崩了个紧,但还是暗戳戳看了一眼这个正当龄的陌生姑娘,和万恶的男人本性没关系,绝对是因为职业素养。

他记得她好像是叫许多盐来着。

姑娘眉目倒是清秀,五官生的柔和,但又不是女孩儿那种十分温婉精致的五官,反而长得有些微中性。

大夏天的,她衣服虽然粗破,但裹的却是严实,这当天还穿着个高领把脖子都遮住了。

许是太瘦,粗衣破葛在身上都有些虚空,面色也染着一层不太健康的黄。

论气色来说,是不多精神的,可略扫一眼就能发现她骨相生的还挺......好看。

正当他偷偷打量人家时,乌黑的眸子一下看了过来。

曹闻心里咯噔一下,他耳根臊的发红,做贼心虚的赶紧把眼睛看向了别处。

许多盐眸光微暗,刚醒就开始打量他了!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东西!

介于刚才的事情,他有些忌惮的不敢靠近曹闻,却知不能表现的过于嫌恶冷漠,要是两人硬碰硬,他定然处于下风。

像油灯一样苦熬了这些年,旁的或许不通,但论起演戏,却是家常便饭。

于是顿了一下,他还是扮演出一个柔软妻子的样子,比了比手势。

‘你要不要吃东西?我去给你做点。’

“嗯?”

曹闻看着细长的十指变换着动作,眼睛睁的发圆,但还是对许多盐想表达的意思一知半解。

他领悟了一下,有点试探的和哑巴媳妇儿交谈道:“我肚子?肚子不痛,没怎么被打到。”

许多盐:……

‘你既醒了当没有大碍,皮肉上的伤到时候采些草药回来敷。’

曹闻拧着浓眉。

“山上?你刚才从山上回来的?”

许多盐还是选择闭上了嘴。

曹闻懵,怎么又不说了?

他说错话了?

再次安静下来的屋里仿佛落针可闻。

曹闻头一次尝试了一种叫局促的心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