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是埋怨,只是有些叹息穷苦老百姓,受了欺辱麻木的连个男人也只能如此发泄。

不过叹息归叹息,他却是一点都不焦急榻子上这男人的死活。

但是碍着男人的伯父在,为了做做样子,他还是沉默着先去打了点水,取了块布巾给男人擦去脸上的血迹。

“这要是出点事情,往后可咋过嘛,才成亲几天的光景……”

在那大伯父像个柔弱女人一样干知道哭哭啼啼时,许多盐面无表情的使着力气给男人擦去了手脸上的血迹。

男人身上一股让人嫌恶的血腥味让他眉头紧锁,他一刻都不想凑在他跟前。

正当终于擦完他要出去倒水时,曹伯父却央着他道: “侄媳儿,你再给阿闻瞧瞧,骨头有没有折到。”

许多盐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显了一下,但到底没发作,装作温顺的模样放下水盆,依言过去给男人看看。

他母亲常年累月病着,家里没少跟草医打交道,跟着大夫倒是学到了点皮毛。

平素看点外伤病寒还是能估摸出来,见男人这番模样,寻常人不敢动他怕再次造成伤害,他倒是敢避开要害上手。

“咋样?阿闻不会有事吧?”

曹伯父偏着身子,一脸殷切的询问,说着说着竟又伤心了起来:

“那帮子王八蛋是真下得去手,棍棒直往人身上招呼,血肉的身子哪里扛得住这样的毒打。呜呜呜,也是怪我没拦住……”

许多盐没搭理曹伯父的话,只觉得这中年男人聒噪的烦人。

他细细的捏着床上男人的胳膊腿,也确实想看看他的伤情,要是没被打死,下半身残了也不失是件好事。

隐约间,他感觉床上的男人肌肉好像忽然绷紧了一下。

但是再度摸过去时又恢复了放松的状态。

他正诧异是不是自己被曹伯父吵的出了差错时,忽而无端中感觉后脊一凉。

顷刻之间,老旧的竹板榻子发出一声迅速短促的嘎吱闷响。

许多盐尚未反应过来,纤细的胳膊就像被重铁钳子穿过了皮肉一样,死死的扣在了后背。

须臾天旋地转,自己的侧脸就紧紧的贴在了榻子上。

身后的男人如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了他的头顶,冷硬的声线传来:“又还想干什么!还没有惺惺作态够么!”

第2章

曹闻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耳边聒噪的厉害,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,却又像裹着一层纱一般听不真切.......

他还在诧异为什么自己还能听到声音时,一只手就落在了他的腰上。

从小腹往下,隔着裤管.....一直在摸他的大腿!

曹闻惊想,他好不容易自我了结了,难道没死成,又被抢救了回来?

想到过去的种种,强烈的异样感传来,以及心中对联盟的愤恨,曹闻乍然睁开眼睛,一把拽住了身上作祟的手。

随之一个矫健翻身,横腿将在他身上乱摸的人扫倒,一气呵成呈缉拿状给扣按在了榻子上。

床上的许多盐手臂和肩胛骨被死死的制住,一瞬间疼的他额头冒冷汗,他抬起眸子,看到男人冰冻一般的目光,好似随时能将人戳穿个洞。

尚且顾不得男人异样的举动惊住了他,忍不住先发出了一声闷哼。

“阿,阿闻,你这是干啥?”

“你媳妇儿刚才都急坏了,打她做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