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突如其来的动作,叫余庆兰吓了一跳,额角红肿不说,也惨叫了一声。
酒水撒了他的眼睛里,涩疼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。
太子的眸子望来,白的白,黑的黑,泾渭分明,透着森冷的戾气。
不过一瞬,便从面对贾珠的温和笑意转变成一脸的漠然冷酷,昳丽漂亮的小脸上露出傲慢之色,“你算是什么东西,敢在孤的面前大放厥词?”
余庆兰一惊,顾不上去擦拭脸上的酒水,猛地跪倒在地上。
太子眉间的戾气暴起,盯着余庆兰的眼神丝毫不复之前的和煦,那阴翳冰冷的压力,叫余庆兰连求饶的话都哽在喉咙,一句话也说不得。
“你在叫谁认错呢?”他勾唇,眼却冷,“阿珠吗?”
太子殿下此意,摆明了是嫌弃余庆兰。
北静王暗暗叫苦,可这场面已是闹成这样,他身为主人自然不好不出面。
“太子爷,余庆兰御前失礼,不过该是酒意上头,一时冲动……”
北静王小心翼翼地说道,嘴巴倒是有些苦涩。
果不然,太子的视线从余庆兰的身上平移到北静王,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,透着十足的威慑。
殿下的年纪还小,可光是这么看着,就已经叫他们背后冷汗狂流。
北静王都生怕太子的下一句话便是“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”砸在他身上,那届时跪倒在地上的人,便又多了一个。
太子不说话,其他人也不敢说话。
戏台上咿咿呀呀,戏子还在低低吟唱着昆曲,好似台下的纷扰,与他们所吟唱的故事没有半分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