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不出多漂亮的话,唯有寂静点头,算作感恩。
再聊到他们原先那套房子。开颜道,她决定搬回去住了。
周乘既新工作的调性,可能得上海和y城两头跑。他们商量好了,在上海这头,他们就住在江南,这样他姑姑这边,他们也能帮顾到。哪怕,将来有计划去上海定居再另作安排。y城那头就更方便了,周乘既连同他爷爷、父亲的,三通住处呢。总够他们将来落脚的。
曲开颜和舒婕也商量过了,她想在y城再开一个工作室。这样,她无论将来在哪头,或者偶尔陪着周乘既两地来往,她都有个自己的差事兼顾。
江南这头,就决定住她父母这套别墅楼了。不过要全部翻新重装了。
曲开颜玩笑,她出房子,周乘既出装修、软包、陈设。
姜秧穗听后莞尔,“嗯,这寻常人家可能是男方讨巧了,毕竟女方出房子了。摊到你头上,哎呀,乘既不会算账呀,他肯定血亏。”
因为曲开颜的审美,七七八八弄下来,里头的软装陈设布置,绝对是笔不小的开销。这房子总归是硬通货。买办的那些贵且不说,到头来,有个变故,房子还笔挺挺地在那呢,好比那些墙纸地毯花瓶油画的,你看,隔个几十年,不时兴了说撕就撕掉了。
姜秧穗说这些,不是晦气话。“是说乘既并不同你留任何计算的心眼。”
曲开颜倒是实诚,“不。真和他散了,这些钱我会折现给他的。”
姜秧穗即刻伸手来拖女儿摸木头,“瞎讲什么。”
开颜被母亲这一行径着实逗笑了,片刻,她才献宝般地问母亲,“你觉得他怎么样啊?”
“我这个人,向来在看人上头没什么话语权。你问我,我也只能凭直觉地告诉你,我觉得乘既是不错的。原先去过周家,他们一家子养不出多歪劣的品行。当然,万事无绝对。那么,就只能从经验里寻踪迹了。男人看人品,一则看利益,所以我说乘既应当是信得过的,他能为了你和陈适逢叫板,就凭这一点,我就很信服他的端方。搁很多男人,这和你都全无定数,不见兔子不撒鹰也是应当的。”